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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刺殺神殿長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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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特入城之後下令戒嚴三日,接著整理城務,城防妥善安排,收拾一幫趁火打劫的暴徒,出榜文告示日光城的城民,安穩慌亂的人心,又開放庫房妥善處理一部分饑民。

維斯特港送來關於俘虜的日光城戰士的指示,基本按著南特的提議肯定回覆,韋煞塔羅沒有大開殺戒,這群俘虜被遣送到玉石城作為苦力,南特在這群俘虜臨行前精選部分年輕人出來,訓斥一番之後押解在日光城。

那邊傳來林影小七要求即刻增援的請求,南特思慮一下下令讓他撤退回來,結束日光城的戰役是十一月十三日,此刻已是十四日下午,雨變成雨加雪,冰冷的空氣從北方之境長驅而到。

南特找到璽海說了自己的安排,璽海笑笑說道,“南特,你開始學會如何行軍打仗了,慢慢來吧,以後我就教不了你什麽了。”

“大人滴水之恩,屬下磨齒難忘,前路迷茫更需大人指引,如何敢怠慢,以後還請更多指教。”南特說道。

“那我們說說此刻的情況吧,林影小七只身抵擋日不落城大軍是有難度,撤退是應該的,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麽辦?”璽海問道。

“我是這樣想的,如今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差,冰天雪地作戰對雙方都不是很有利,按道理彼此應該會息兵休整,春歷之後再戰才對,只是我有一個想法,若是我們能拖延著這支日不落城大軍,進一步壓境而去,讓他們把城中的大軍全部調集出來,再派人暗中偷襲日不落城,這城池得手他們就叫天不應了。”南特緩緩把計劃說出。

“偷襲日不落城,難道你想出來。”璽海笑笑,“這個城主可沒有說過,他沒有下令進攻日不落城的。”

“大人,你不是一直要我想想,為何城主下令春歷前的時限嗎,攻入日光城只是一個跳臺,城主想的是日不落城才對。”南特回應道。

“那你想過為何城主要得到日不落城嗎?”璽海又問道。

“屬下愚鈍,真的想不到這其中的奧秘,還請大人指教。”南特說道。

“如今大陸上唯一能大量供應烏鋼的就是北戎,之前的事情你應該有所了解,城主曾是西部之境的執政官,這北戎的烏鋼就是他在任時開采的,說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。”璽海說道。

南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“原來城主是這樣想的,我曾想過為何單獨要日不落城,而不是陽光城,這守住日不落城,大陸斷了烏鋼來源,沒有兵甲他們根本無從是我們的敵手,只是我們要對付的是誰呢?”

璽海說道,“南特,這是秘密,我不知道,你也不必去知道,我們辦好差就行,此事關系重大,你要守口如瓶。”

林影小七回到日光城,晉見南特回稟戰局的情況,說起日不落城的人馬太多,他的部隊根本沒有辦法抵擋,唯有打著圈偷襲,幾次差點陷入敵人的包圍,還好及時逃掉,又提到日不落城那邊也有神族的統領,兩人還交戰一番。

之前的消息沒有引起眾人的關註,卻是這個神族統領的出現,引起布萊克的無禮追問,那邊的南特更是沒有說話,“這人你說是神殿出來的,可是真的嗎?”

南特不由要咳咳兩聲,林影小七知道不應此刻回應布萊克,於是住口不言,南特說道,“林影小七,這次你的功勞非常大,拖延著日不落城的大軍到來,為大軍攻進日光城立下汗馬功勞,我必將會稟告城主,為你寫上一筆戰功。”

林影小七回禮謝過南特,布萊克又是忍不住再追問,“小七,你快說,這人是什麽相貌,用何種神技?”

“是個中年的漢子,特別之處就是他臉上有一道黑印,像是火燒過一樣,對戰一輪,他用的火系神技,其他的沒有看到。至於說是神殿來的,我感覺是見過這人,而且他的武功應該在我之上,這次逃回也算是僥幸。”林影小七接過南特的點頭示意回覆道。

“中年漢子,火系神技,臉上又是黑印,武功又在你之上,那恐怕是紫袍長老中的昆侖。”花間舞道分析道。

布萊克是來自西部神殿的人,不知道國王城神殿的人物,聽說是紫袍長老也嚇了一跳,“怎麽神殿的長老跑到日不落城了?”

南特沈思下來,這次來了一個找茬的,這個紫袍長老他是見過的,一個大麻煩來了,論實力可能要三人聯手才能和這個長老打個平手,至於林影小七是怎麽跑回來,這個事情他必須要弄清楚,“小七,你說說,你們交戰時的情形?”

“那時我正在指揮人馬攔阻日不落城,他們人很多紛紛沖過來,我是一邊打一邊退,突然有個人飛向我們這邊,使出神技攻擊戰士,我見狀即刻還擊,就是這個時候他發覺我的蹤跡,先是使出火影迷離,這個我用冰風擋住,交手之後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,急忙下令擺出撤退陣形,那人又使出一招我從沒有見過的神技,我不敢硬接,趁著弓箭兵射擊他時,擺出千影障目逃離,未了他還使著火線追擊,我繞了很久找棵大樹才破解,後面就是急忙派人找你們求援。”林影小七說道。

這戰鬥的情形說是輕巧,只是聽者都為林影小七捏了一把汗,不用問那棵大樹的結局,一定是粉身碎骨,這道火線追擊是火系裏最兇狠的追殺招式,專門追擊逃命的人,煞有不妥就是烈士,或許是半身殘疾,除非神力護體防禦足夠高。

南特皺皺眉頭不語,花間舞道滿不在乎說道,“看來這個人要我來才行,小七你還是差點火候。”

林影小七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,布萊克這邊說道,“說說神殿的事情,我聽說一直是城主主管的,怎麽會出現我們的人呢?”

“聽說,你是聽誰說的?”南特問道。

“我的師傅,西部神殿的奧德長老,我記得他曾和我說起,城主是沙爾克長老指定的繼位人。”布萊克回應。

“神殿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,或許你說的是事實,裏面的曲折唯有城主才知道,但不管是誰來,我一定會殺了他,敢和我們作對。”花間舞道狠狠說道。

“花間舞道,你不要沖動,既然日不落城大軍已是紮營休整,他們按兵不動我們就戒嚴警示,我現在下令,你們沒有我的命令,一律不能出城迎戰,我即刻向城主稟告此事,看他怎麽回覆。”南特下令說道,林影小七和布萊克出言遵命,唯獨花間舞道沒有動靜,他看看花間舞道那邊,“花間舞道,你聽到沒有?”

“聽到了,大人,我不是聾子。”花間舞道不耐煩回應。

南特屏去三人開始寫信,完完整整把最新的軍情寫下,特別是出現神殿長老一事更是著重述說,吩咐來人鷹鴿即刻飛送維斯特港。

布萊克出了城主府正要回軍營,被後背的花間舞道叫住腳步,回頭看去那邊傳來詭秘的眼神,接著是靠攏身形低聲的話,“我今夜去偷襲那個人,你怎麽樣?”

布萊克即刻愕然的眼睛相迎,四目默契的眼神相對,接著大笑了起來,這邊花間舞道又說道,“想不到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,難得啊。”

“什麽長老,我還不信能比城主還厲害,我膽敢說句,除了城主,神殿裏面功夫第二就是我。”布萊克大言不慚說道。

“我早就知道了,你布萊克敢說第二,我絕對不敢攀比。”花間舞道吹捧著。

布萊克心滿意足接受這句話,又和花間舞道約定出發時間,是夜剛下黑幕,兩人偷偷溜出日光城,策馬快步前行一段路,即將臨近日不落城大軍時,勒好韁繩接著步行,借著黑色遮掩行蹤。

日不落城的外圍守衛重重,五人一組十人一排,來回巡邏嚴防偷襲,更有樹上看不見的暗哨在盯防,花間舞道幹掉兩個暗哨之後揮手布萊克,待到兩人匯合花間舞道說道,“你看,他們的巡邏時間有個空隙的,仔細看,待會我說給聽,我們就從空隙中快速穿過去。”

“等等,你說那人會在那裏呢,我們這裏盲目進去,裏面的情況不熟悉,還需要很多時間尋找的。”布萊克說道。

“動動腦子,你說若是我們紮營,南特會在什麽地方呢,這人是統領,八九不離十就是在南特附近。”花間舞道開導說道。

“還是你聰明!”布萊克笑笑說道。

花間舞道冷艷的臉無奈蹙額,還說來偷襲,連敵軍統領在那裏都不懂,就打起這個主意,若不是需要有人引開守衛,她才不會把布萊克叫來。

趁著巡邏守衛的空隙之際,花間舞道帶著布萊克闖過外圍防禦,又繞過第一層防禦,兩人來到第二層,布萊克伏在營帳旁悄聲問道,“這次怎麽辦?”

透著大軍中通明的花光,花間舞道指指營帳裏,用匕首細聲隔開,有五人在酣睡,呼嚕聲透出來,“偷偷把他們幹掉,等下我們就穿上,這樣就可以大搖大擺出去了。”

“你幹嘛不早點說,在外面幹掉兩個我們就不用這麽費勁了。”布萊克不滿回應。

花間舞道冷眼看著營帳裏面的人,“外面的人怎麽可以進裏面呢,不要多話,快點做事。”

兩人合力不動聲息幹掉五個戰士,布萊克穿好盔甲就要往外走,花間舞道急忙喊停他,“等等,你急什麽,還沒有到輪換時間,先把這些死人妥善掩藏好。”

布萊克回頭看看,怎麽隱藏,都是地表,除了隨軍棉席和棉被,搖搖頭擺擺手表示自己的無奈,外面似乎有動靜傳來,腳步聲在靠近,說話聲響起,是在催促營帳裏面的人快點爬起來,還有幾聲笑聲,後頭幾句****的笑話。

鉆進營帳的人肆意叫喊,一腳踢向側面而睡的屍體,沒有任何動彈,後面的人也跟隨進來,布萊克掩口一個匕首割喉,花間舞道也不落後另一個被同樣處理,只是剩下的三人難以對付,他們的動作再快還是跑了一個,驚慌的叫喊聲驚動全個大營,巡邏的守衛即將要睡的戰士,還有朦朧中爬起的,刀劍聲一片。

花間舞道無奈看了布萊克一眼,那邊接過眼神,計劃失敗唯有逃命,布萊克沖出營帳廝殺,被一群人重重包圍起來,分身無力四處抵擋,神力護體硬是擋住兩劍,再使者神技冰雨飛雪,借著機會往外逃竄。

花間舞道是從營帳割裂的入口閃身出去的,趁著混亂的場面隱身進日不落城的戰士中,她沒有打算走,順著人流湧向布萊克的方向,目光不停搜索,那邊布萊克已在飛行半空逃竄,暗中一道紅光射來。

又是火線追擊,布萊克感覺後頭是有異動,不敢回頭張望,這時間點就是瞬間之事,若不慎就是重擊,急忙沈下地面找個空隙躲避,頭上是火光,四周是刀劍,不知應該應付那一處為先。

布萊克感覺性命攸關,今夜會是他最後一夜,這頭頂上隨意可以飛落擊中,火石電光中還是認為中刀劍能活性命,硬著頭皮沖向敵軍,接著身軀前傾作個狗爬,背後的火光擦背而過,擊中他前方舉劍砍來的人,轟響之後血跡噴灑,慘狀不可描述,真的太殘忍。

布萊克躲過一劫,另一劫跟隨而來,三把刀唰唰接連劃破他後背的盔甲,見骨的肉分割開,血流不止疼痛入心,強忍著翻身抵擋,又是長槍刺來,唯有翻滾閃開。

花間舞道看到那人的模樣,冷酷的眼神望向布萊克那邊,嘴角是冷笑著,口中喊道,“活捉,不可要他性命。”正是這句話布萊克受到的攻擊越來越少,日不落城的戰士只是包圍。

花間舞道慢慢靠近那人,一邊暗運神力接著使出寒雪冰封偷襲,這是中階風系神技,封住之人會瞬時失去知覺,神力也無從使出,如霧一般的寒氣滲透靠身,眼看就要得手,沒料到神殿長老發覺異象,即刻運氣抵擋。

冰封右邊的身軀,花間舞道自以為得手,又是運起神力,一招穿心雲箭過去,神殿長老另一左手揚起火舞飛龍,一手撒去吃掉穿心雲劍,接著撲向花間舞道。

日不落城的戰士察覺到異象,舉起刀劍就向花間舞道砍去,這時的花間舞道愕然看著火龍飛來,先用刀抵擋住近身的來者,又借力飛起,身形撲向神殿長老,欲要取他性命。

日不落城的外圍突然是響聲一片,有戰馬嘶鳴的叫聲,那神殿長老很快解開冰封的右邊身軀,閃身躲過花間舞道的一刀,接著躲到守衛的背後,任由花間舞道和守衛拼殺,馬上運起神力全身通紅如火,烈日煙火一招使出。

花間舞道踢飛一人,砍倒兩人,身形就要移動到神殿長老,看著神技沖殺過來,心裏寒氣一陣,她想起林影小七的話,這人真的是武功在他們之上,硬著頭皮用神技萬千冰層防禦,接過重擊之後頭上黑色煙氣直上,她的眼睛開始朦朧,嘴角溢出一口血。

猙獰的笑容,不對,是冷淡的笑容,又是看不清多少人在面前晃動,花間舞道欲逃不能,用刀撐地鎮靜下來望了一眼布萊克那邊,似乎沒有結束戰鬥,要他活口的人不敢沖殺,而他就是一路死賴著滾地抗爭。

花間舞道耳中又傳來萬千刀劍抗擊聲,而且是越來越近,更是聽到前面的日不落城戰士的話,說是請統領即刻前去,接著這人又說道要自己活口,神殿長老離去留下的是包圍她的重重士兵。

冷笑一聲花間舞道想運起神技攻擊,未料一陣劇痛從頭而降,無奈之下舉刀撲去,一支長槍刺穿她的盔甲,從肋部邊緣而過,捂著傷痛的人咬著牙再次迎敵,那邊是人多勢眾,不慌不忙的還手,有意耍弄著她。

林影小七接連使出兩個神技,轟開包圍布萊克的人圈,疾步跑去拉起布萊克,那邊南特一樣的步驟,兩夥人靠攏之後,南特砍倒一個舉劍刺來的人,急忙喊道,“小七,走!”

兩人運起飛行術分別帶著一人離開,這飛行術一人按高低級別,一般的神力可以騰空十米,兩人又是太重難以升高,林影小七舉劍削去地面射來的弓箭,那邊飛來一箭正是刺中南特的後背,南特咬緊牙不顧這傷勢,用力托住花間舞道飛離險境。

再是沒有人追來,林影小七放下布萊克,那邊的南特放下花間舞道之後,身形故作鎮定喘息一下,只是還是被林影小七發現,“大人,你中箭了,我們要快點回城,你們在這裏等我,我去找馬來。”

南特看著林影小七離去,又查看地上這兩人的傷勢,布萊克黑色的臉悶氣著,血順著身子留下未能停止,而花間舞道卻是心智不清昏迷過去,探過鼻息,輕輕拍拍臉還是一樣如故。

四人回到日光城依舊是黑色一片的天空,只是這傷口流出的血是紅色一灘,藥劑師幫忙布萊克止血,又縫好傷口,敷上藥粉巨疼一過,這人便是清爽過來,胸口也不再憋悶,口中還要說話,只是憲兵隊的隊長卻不想聽,即刻請他去監獄思過。

藥劑師拔出南特後背的箭,幸好是往上射去的箭,力度不夠只是傷到淺處,若是在地面必將是心口,那時這藥劑師也是無能無力,療傷之後對著南特一陣慶幸之詞。

南特穿好盔甲遮擋住後背包紮的傷口,藥劑師出言阻攔無果,唯有跟隨一同走去花間舞道的房間。

房門緊閉林影小七在外,他剛要開口這邊南特搶先問道,“如此久還沒有動靜嗎?”

“還沒有,大人的傷勢?”林影小七看到南特背後的藥劑師。

“就一點小傷,沒什麽大礙。”南特的話剛說話,房門打開,一個女藥劑師出來,對著兩人搖搖頭,南特神色慌張就要沖進去,被女藥劑師攔住。

“大人,傷者已是寬衣,你不必進去!”女藥劑師瞪了南特一眼。

魯莽的南特急忙回言道歉,那邊見南特是主帥急忙說道,“大人,統領大人中的是神力的內傷,事不宜遲,要馬上送回維斯特港。”

神殿的西部長老奧德在維斯特港,除了他會療傷術醫治,看來是沒有其他辦法,南特即刻下令,命人連夜護送花間舞道回維斯特港療傷,只是這人一送走他的頭就馬上疼痛,不是為傷口疼痛,是為如何向韋煞塔羅交代疼痛。

璽海接到近身侍應的稟告即刻趕到,看著一個重傷,另一個神智不清,重傷的救回來送去監獄,神智不清的送回維斯特港,而剩下的兩個,一個是南特,已跪下請罪,林影小七跟隨跪下。

璽海嘆了一口氣,悶著氣開口請兩人起來,南特正欲述說事情經過,璽海打住他的話,命林影小七說出來,聽完一番來龍去脈,心裏是怒火焚身,忍住壓下怒氣平和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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